2012/04/02

荒唐

我說,我是齣荒唐的黑色喜劇。

有時後,腦袋瓜裡牛角鑽得可深,正方反方一來一回的唇槍舌戰,眼看好像就快釐清什麼,卻又在下結論前一刻宣布擇日開庭,深怕哪個環節出了錯、抹黑了誰,然後一切又回到原點,從頭再來。

審判官,你怎能罔顧那些白白犧牲的腦細胞。

常常在這樣的幾個輪轉之後,我會看見我自己,另一個六根清靜的自己,兩袖清風,無畏無懼,就這樣站在那,意味深長的笑著,品著這齣鬧劇似的,耳裡開始飄盪著悉悉簌簌的回聲:

「你呀,要不乾脆就讓它悲到底,

    悲到底也就不叫悲,叫美了。」

於是我噗哧的笑了,不是只有那個幻影在笑,連有血有肉的,都笑開了。



有些人是顯性的悲,我想我是隱的徹底。

倒不是心高氣傲或對眼淚羞赧,是我的黑色喜劇,再等你開口之前,已經先笑的荒唐。

我哭,但心裡始終有個人會笑著看我哭,笑著說這場悲劇演得多美麗。

那天妳淡淡一句「女生阿… 可以不用那麼強…」,淚是忍住了,語調卻哽咽的像是咳破喉嚨的重感冒。
老是感嘆想法的世代隔閡你們不懂,才發現原來不必懂,唯一該懂的是愛,對,我沒有愛人,可是我還有你們和你們。

是真的喜歡你,只是這次不一樣,是喜歡也懂得放棄的了。

我知道我自己,不管愛再深,都不可能愛的失去理智,冷調的幻影總是會悠悠的嘲笑著,再悠悠的離開,說是自私也罷了吧,已經嚐過失去自己比失去愛情更痛的道理,所以是這樣相信著的,愛自己才有辦法對感情堅定,才能放心讓彼此在感情裡自由,我想用兩對眼睛一起看世界,而不是緊迫地盯著彼此燃燒殆盡。

那個人曾說,他的心是我的,我沒當真,也許是強迫自己不准當真。

更早的那幾年我習慣傾瀉所有惱人的、偏激的、焦慮的,只因為心底知道有人時時都在,所以我寬恕自己。

我逐漸認清過去的無知與驕傲,學著不用發洩平靜自己,學著找到出口,我希望洗鍊出更謙卑的靈。

所有好的壞的,都過去了,我想變得更堅強,直到有一天,一個讓我放心軟弱的人出現。

To love oneself is the beginning of a lifelong romance.

是的,王爾德很早就說過的。



「人世間什麼樣的愛情關連都不夠可怕,生存、身體或別的鍵結方法的長久關連都不夠可怕,唯有這種『發源性』的靈魂歸屬的關連,才是最可怕,最磨滅不掉的。」 - <蒙馬特遺書>  邱妙津

即使最可怕,也依舊是我這一輩子最渴望的,靈的連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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